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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君的白月光替身,死后他才哭素雪沧溟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素雪沧溟全本免费在线阅读

顾比奥 著

其它小说连载

虐心婚恋《仙君的白月光替身,死后他才哭》,讲述主角素雪沧溟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顾比奥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主角是沧溟,素雪的虐心婚恋,追妻,婚恋,白月光,虐文小说《仙君的白月光替身,死后他才哭》,这是网络小说家“顾比奥”的又一力作,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,本站无广告TXT全本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3738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1-04 23:45:59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.com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仙君的白月光替身,死后他才哭

主角:素雪,沧溟   更新:2025-11-05 01:13: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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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在太子沧溟的寝殿——凌云殿外,已经三个时辰了。手里的琉璃盏,温了又凉,

凉了又温。里面的万载空青仙露,是我耗费百年修为,险些跌下诛仙台,

才从天火禁地里采来的。膝盖早已麻木。心也是。殿内,传来阵阵琴音,

还有女子清越的笑语,是素雪仙子。以及沧溟偶尔低沉的应和。他的声音,对我总是冷的,

硬的,像淬了冰的刀子。可在她面前,却会染上我从未听过的温和。心口猛地一抽,是旧伤。

三百年前,沧溟被魔族伏击,我为他挡下致命一掌,心脉尽碎。是他用无数天材地宝,

硬生生将我救了回来。可自那以后,我这身子就废了。修为停滞不前,

连最普通的仙侍都不如。而他也似乎,更厌弃我了。因为我这破败的身子,

连当个合格的替身,都显得力不从心。1“太子妃娘娘,您还是回去吧。”内侍垂着眼,

从殿内走出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殿下说,让您放下东西即可,莫要……在此碍眼。

”最后两个字,像针一样,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碍眼。是啊,

我这张与素雪有七分相似的脸,正主回来了,赝品自然就碍眼了。我低头,

看着自己捧着琉璃盏的手。指尖苍白,上面还有一道新鲜的、被天火灼伤的疤痕,狰狞可怖。

为了采这露,我几乎去了半条命。可他不在乎。他只需要素雪仙子对他展颜一笑。

我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膝盖,试图站起来。一阵眩晕袭来,我晃了晃,险些摔倒。

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。“阿芷!”是青梧。药神谷的少主,这偌大仙界里,

唯一会真心唤我一声“阿芷”的人。他看着我手里的琉璃盏和手上的伤,

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与怒气:“你又去天火禁地了?你不要命了吗!

”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没事,习惯了。”是啊,习惯了。习惯了他的冷漠,

习惯了他的忽视,习惯了他为了素雪,一次次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。三百年的婚姻,

像一场漫长的凌迟。青梧夺过我手中的琉璃盏,塞给旁边的仙侍,

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:“跟我回去,你的伤需要立刻处理!”就在这时,凌云殿的门,

开了。沧溟走了出来。他一身玄色锦袍,身姿挺拔,面容俊美如铸,只是那双看向我的眼睛,

永远盛着化不开的寒冰。他的目光,先落在青梧握着我的手腕上,眸色骤然一沉。随即,

又扫过我空空的手,和那被仙侍捧着的琉璃盏。“本君的仙露呢?”他开口,

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。我张了张嘴,还没说话,青梧已上前一步,将我护在身后:“沧溟!

你眼里只有仙露,看不到她手上的伤吗?看不到她脸色有多差吗!”沧溟的视线,

这才极淡地掠过我苍白的脸和手上的疤痕。没有关心,只有一丝不耐。

“既是她自己愿意去的,这点伤,又算得了什么。”他语气淡漠,

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,“把仙露拿来。”仙侍战战兢兢地将琉璃盏奉上。殿内,

素雪也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,很自然地站到沧溟身侧,几乎与他衣袂相贴。她瞥了我一眼,

眼神轻蔑,如同看一只蝼蚁。然后转向沧溟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沧溟哥哥,

何必为这些小事动气。云芷妹妹也是一片好心,虽然……这仙露于我如今的修为,已是无用。

”她轻轻一句,就将我拼尽全力的付出,贬得一文不值。沧溟的脸色稍霁,对着她,

语气缓和了些:“知道你用不上,但既是她的一片‘心意’,收了便是。”他接过琉璃盏,

递向素雪。自始至终,他没有再看我一眼。我站在那里,看着他们并肩而立,宛如一对璧人。

看着他将我的心血,随手转赠他人。看着我这正牌的太子妃,像个多余的摆设,

像个天大的笑话。心口的旧伤,前所未有地剧痛起来。比天火灼伤更痛,

比寒冰崖的风更刺骨。喉咙涌上一股腥甜。我强行咽了回去。不能在他面前示弱。

不能再让他看到,我更多的狼狈。青梧紧紧扶着我的胳膊,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他看向沧溟的目光,充满了愤怒与鄙夷。沧溟终于将目光转向我,

带着施舍般的意味:“仙露既已送到,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我抬头,

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眸。三百年的爱恋,三百年的坚守,在这一刻,终于彻底崩塌,

化为灰烬。我轻轻挣开青梧的手,站直了身体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

维持着我早已破碎不堪的尊严。我说:“好。”声音很轻,

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。然后,我转过身,一步一步,

离开了这座让我窒息的凌云殿。身后,是他和素雪的低声细语。前方,

是望不到尽头的仙雾茫茫。我知道,有些东西,就在今天,死去了。彻底地,死去了。

2寒冰崖。这个名字,光是听着,就让人骨头缝里都透出冷气。这里是仙界惩戒罪仙之地,

终年朔风凛冽,寒气如刀,能轻易刮走修为低微者的仙元。我站在崖边,

单薄的衣裙瞬间被冷风打透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瑟瑟发抖的轮廓。旧伤在心口处叫嚣,
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痛楚。寒气无孔不入,顺着毛孔钻进四肢百骸,冻结血液,

凝固仙力。冷。真的好冷。比沧溟看我的眼神,还要冷上千百倍。他罚我在这里思过三日。

为了素雪那条被仙酒玷污的裙子。我甚至还记得素雪当时那矫揉造作的惊呼,

以及沧溟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。他甚至没有问一句缘由,便定了我的罪。“云芷,心思歹毒,

蓄意羞辱上仙,罚入寒冰崖思过三日,以儆效尤。”他金口玉言,掷地有声。

殿内众仙看向我的目光,有怜悯,有嘲讽,更多的,是幸灾乐祸。看啊,这个替身,

连正主的一件衣裳都不如。我蜷缩在一块背风的冰岩后面,抱紧自己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
身体冷得像一块冰。可脑子里,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三百年前的画面。那时,

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我也不是这个卑微的替身太子妃。我们一起在昆仑墟学艺,

他是惊才绝艳的大师兄,我是默默无闻的小师妹。他会因为我被一只灵兽吓到,

而忍俊不禁;会在我修炼遇到瓶颈时,耐心指点。有一次,我贪玩闯入后山禁地,

被阵法所伤,是他背着我,一步步走回住处。他的后背很宽阔,很温暖。那时,

他唤我“阿芷”。声音里,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朗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是什么时候变的呢?是素雪仙子出现之后吧。那个被誉为仙界第一美人的女子,清冷孤傲,

像天山之巅的雪莲。他一见倾心,从此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。而我,

只是因为眉眼间与她有几分相似,便在他求而不得、素雪闭关冲击上神境界之时,

成了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。大婚之夜,他掀开我的盖头,眼神迷离,带着酒意,

喃喃唤的是:“雪儿……”那一刻,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

三百年了。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,试图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。我学着素雪的样子穿衣打扮,

模仿她说话的语气,修炼她擅长的冰系法术——哪怕这与我本身的体质相冲,

加重了我的旧伤。我为他打理宫中事务,为他熬制仙露,为他挡下魔族的偷袭……我以为,
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我以为,总有一天,他能看到我的好,能看到我云芷,

不是任何人的影子。可现在,在这能冻裂魂魄的寒风里,我终于明白了。我捂不热的。

不是石头。是一颗早就给了别人的心。我在寒冰崖的第一天,旧伤反复发作,

咳出的血沫子瞬间凝成冰碴。第二天,意识已经开始模糊,

只能靠着一遍遍回忆那些少得可怜的、属于“云芷”和“沧溟”的温暖片段,

来汲取一点点对抗严寒的力量。可惜,那些片段太少,太模糊,

很快就被他冰冷的眼神、厌恶的话语,以及素雪那张清冷绝尘的脸覆盖。第三天。

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,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,悬浮在半空,

冷漠地看着底下那具蜷缩的、即将破碎的肉身。也就在这一天,崖边来了不速之客。素雪。

她披着雪白的狐裘,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仙光,将肆虐的寒风隔绝在外。
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看一条冻僵的可怜虫。“云芷妹妹,你这又是何苦呢?

”她声音依旧柔美,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,“苦苦挣扎,扮作他人的影子,最终得到的,

不过是羞辱和惩罚。”我连抬眼看她的力气都没有。“沧溟哥哥心善,念你在此受苦,

特让我来给你送件御寒的衣物。”她说着,

身后仙侍捧上一件单薄的、甚至比不上她身上狐裘一根毛的普通棉袍。施舍。赤裸裸的施舍。

“不过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,“我倒是觉得,妹妹如今这番模样,

才最是应景。赝品,本就该待在属于赝品的冰冷角落里,不是吗?”她将棉袍丢在我脚边,

像丢弃一件垃圾。然后,翩然离去,留下串串清越却刺耳的笑声。那件棉袍,很快被风吹走,

消失在茫茫冰雾里。我看着它消失的方向,忽然笑了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

瞬间在脸颊上凝成冰痕。我真傻。真的。我竟然直到此刻,才彻底看清,才彻底死心。

不是素雪抢走了他。而是他沧溟,从来就不属于我。这三百年,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,

一个人的镜花水月。寒风依旧在呼啸,刮在脸上,像刀子。可奇怪的是,

心口那持续了三百年的、密密麻麻的疼痛,忽然消失了。不是不痛了。是麻木了。

是那颗为他跳动的心,终于彻底冻僵,死去。我缓缓闭上眼睛,

感受着生命随着体温一点点流逝。也好。就这样吧。沧溟,从此以后,我不爱你了。真的,

不爱了。寒冰崖的风,吹了三天三夜。终于吹散了我心中,最后一丝,关于他的妄念。

3寒冰崖的三日,抽走了我魂魄里最后一点热气。回到太子寝宫时,我像一具行走的空壳。

仙侍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惊惧,或许是我脸色太过苍白,眼神太过死寂。沧溟见到我时,

正坐在院中凉亭里品茗。素雪不在。他抬眸扫了我一眼,

目光在我依旧单薄的衣衫上停留一瞬,随即蹙眉:“既然回来了,就去换身得体衣裳。

这般模样,成何体统。”没有问候,没有关心我是否扛住了寒冰崖的刑罚。

只有对“体统”的挑剔。我垂下眼睫,轻声应道:“是。”没有解释,没有委屈,

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,以往我從寒冰崖回来,

总会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哀怨与脆弱,试图引起他哪怕一丝的怜惜。但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
我径直走向偏殿,我的住处。这里虽然华丽,却冷清得像雪洞,与他所在的主殿,

隔着遥远的距离。梳妆台上,放着一支木簪。很普通的桃木簪,样式简单,甚至有些粗糙。

那是很久很久以前,在我们还年少时,他随手削了送给我的。他说:“阿芷,你戴这个好看。

”就为了这一句话,这支木簪我戴了三百年,小心呵护,视若珍宝。可现在再看,

只觉得可笑。他随口一句施舍,我却当成了诺言。我拿起木簪,指尖冰凉。

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当年那一点可怜的暖意,如今也散尽了。我没有将它扔掉,

只是轻轻放回了原处。像个仪式,告别过去的自己。接下来的日子,

我依旧履行着太子妃的职责,打理宫务,安排用度,一丝不苟。但我不再为他熬制仙露,

不再刻意打听他的行踪,不再在素雪来时,刻意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的、安静的影子。连青梧来看我时,都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同。

他为我检查旧伤,眉头紧锁:“阿芷,你的伤……寒气入骨,心脉更虚弱了。

你到底在寒冰崖经历了什么?”我摇摇头,递给他一杯热茶:“没什么,只是想通了一些事。

”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担忧,也有……一丝了然的痛惜。“想通了就好。

”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“这仙界太子妃的身份,不要也罢。你若想离开,我药神谷,

永远有你一席之地。”离开?我微微怔住。三百年来,我从未想过离开沧溟。哪怕再痛苦,

我也觉得,只要能留在他身边,就是好的。可现在,“离开”这个念头,

第一次清晰地跳进脑海里。或许,青梧说得对。平静,最终被打破。那日,沧溟不知为何,

心情似乎不错。他来到偏殿,罕见地没有带着素雪。他目光扫过梳妆台,

落在了那支桃木簪上。“这东西,你怎么还留着?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嫌弃?

或许觉得这粗陋之物,配不上他太子妃的身份。我没说话。他走上前,拿起那支木簪,

在指尖随意把玩。“工艺粗糙,材质低劣。”他评价道,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,

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,“雪儿前日说,她喜欢凡间匠人做的沉香木簪,典雅精致。

倒是与你这支,有几分形似,却远胜于此。”我的心,像是被冰锥刺了一下,但并不疼,

只是冷。他拿着象征我三百年痴恋的信物,却在怀念另一个女人的喜好。下一刻,

他随手将木簪往梳妆台上一丢。“啪嗒——”一声清脆的声响。木簪从台面滚落,

掉在冰冷的地面上,断成了两截。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,炸响在死寂的殿内。他愣了一下,

似乎也没料到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地上那两截断裂的木头,仿佛看着自己那颗早已破碎,

如今终于被彻底碾碎成齑粉的心。他没有弯腰去捡,只是顿了顿,道:“罢了,一支旧簪子,

改日让人给你送些新的来。”语气轻描淡写,听不出丝毫歉意。对他而言,

这不过是一支不值钱的、碍眼的旧物。碎了,也就碎了。他转身离开了,

或许是要去为他的雪儿寻找那“典雅精致”的沉香木簪。殿内,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缓缓蹲下身,拾起那两截断簪。断口处,木质纤维清晰可见,像狰狞的伤口。我没有哭,

也没有任何表情。只是紧紧攥着那两截冰冷的木头,指尖用力到泛白。最后一点念想。终于,

也碎了。被他,亲手碰碎了。也好。云芷,你还在期待什么呢?

难道要等到他将你彻底碾入尘埃,魂飞魄散,才肯彻底清醒吗?我将断簪紧紧握在掌心,

冰冷的木茬刺着皮肤,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。这痛,让我无比清醒。

我看着殿外沧溟消失的方向,眼神空洞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。沧溟,这是你选的。

从此,你我之间,便如这断簪。再无转圜。4断簪事件后,我变得更加沉默。

宫里仙侍们窃窃私语,说太子妃像是被抽走了魂儿。我不理会,

只是日复一日地处理着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宫务,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。

沧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。他开始会在用膳时,状似无意地问一句:“近日……宫中可有事?

” 或是偶尔在我汇报事务时,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片刻,像是在探究什么。但我总是垂着眼,

用最简洁、最公事公化的语言回答:“无事。”“已安排妥当。”他得不到想要的反应,

那双好看的眉毛便会微微蹙起,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。

疑惑那个曾经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欢喜半天,因为他一句冷语而暗自垂泪的云芷,

怎么突然像一潭死水,惊不起半点波澜。他甚至破天荒地,在一次素雪前来寻他时,

没有立刻起身相迎,反而看向坐在下首处理文书的我。“云芷。”他唤我。我抬头,

目光平静无波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他看着我,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

最终却只是挥挥手:“……无事,你继续。”素雪站在殿门口,脸上温柔的笑意僵了一瞬,

看向我的眼神,带上了更深的审视和一丝阴霾。她在害怕。害怕我这个替身,失去了控制。

真是可笑。我若早一点“失控”,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这日,仙界有庆典,

群仙赴宴。我作为太子妃,不得不盛装出席。坐在沧溟身侧,

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。怜悯,好奇,幸灾乐祸。素雪就坐在我们斜后方,

与几位女仙谈笑风生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传入我们耳中。她在说凡间的趣事,

说匠人的巧思,说……沉香木簪。沧溟听得专注,唇角甚至带着浅淡的笑意。

我端起面前的琉璃杯,里面是清冽的仙酿。酒液冰凉,顺着喉咙滑下,却激不起半点暖意。

心口那片地方,空荡荡的,灌满了寒冰崖的风。席间,有仙官向沧溟敬酒,

说了许多恭维他和素雪仙子“珠联璧合”、“天造地设”的话。沧溟没有否认,

只是淡淡颔首,饮尽了杯中酒。周围的气氛微妙起来,众仙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逡巡。

我端着酒杯的手指,微微收紧。曾经,听到这样的话,我会心如刀绞,

会委屈得几乎当场落泪。可现在,我只是觉得……吵闹。“太子妃娘娘,

”那仙官似乎觉得冷落了我不好,又转向我,陪着笑脸,“您也风采依旧……”“李仙官,

”我打断他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这小小一方区域,“今日仙酿不错,多饮几杯。

”我举起酒杯,向他示意,然后,在他错愕的目光中,将杯中冰冷的酒液,一饮而尽。

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。却奇异地,带来一丝快意。我没有看沧溟的表情,但能感觉到,

他身侧的气压,低了下去。他在不高兴。不高兴我没有像以前一样,隐忍地低下头,

默默承受这份难堪。宴会继续进行,丝竹管弦,歌舞升平。我却仿佛置身事外,

只看着杯中倒影,光影迷离,破碎不堪。直到——“啊!”斜后方传来素雪一声低低的惊呼。

我转头看去,只见她面前的酒杯不知怎的打翻了,仙酒泼洒出来,染湿了她雪白的衣袖。

她蹙着眉,楚楚可怜。几乎是下意识的,沧溟立刻起身,紧张地看向她:“雪儿,没事吧?

”他的动作太快,太急切,衣袖带倒了他自己面前的琉璃盏。“哐当——”清脆的碎裂声。

那精致的酒杯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酒液溅开,有几滴,甚至溅到了我的裙摆上。

整个宴会场,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的目光,都集中在我们这一桌。沧溟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,

又看看素雪被打湿的衣袖,最后,他的目光,落在我被酒渍玷污的裙摆上。然后,他看向我。

他的眉头紧锁,眸底深处,竟飞快地闪过一丝……慌乱?是的,慌乱。

虽然他很快就用惯常的冰冷将其掩盖。他在慌什么?是慌他下意识的举动暴露了他的真心?

还是慌众目睽睽之下,他该如何处置这尴尬的局面?素雪适时地开口,

声音带着委屈:“沧溟哥哥,不怪云芷妹妹,许是……许是妹妹方才起身时,

不小心碰倒了……”她将矛头,轻巧地引向了我。就像上次一样。所有人的目光,

都带上了谴责,看向我。我缓缓站起身。裙摆上的酒渍,像一朵丑陋的花。我看着沧溟,

看着他那双试图维持镇定却泄露出一丝不安的眼睛。曾经,我会急于辩解,

会用恳求的眼神望向他,希望他能信我一次。可现在——我迎上他的目光,

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,甚至带着一点几不可察的……嘲弄。“殿下,”我轻轻开口,

字句清晰,“需要我……去寒冰崖思过吗?”一瞬间,万籁俱寂。沧溟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
他看着我,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。看清我眼底,那彻骨的冰冷和死寂。那里面,

没有委屈,没有愤怒,没有期待。什么都没有。他眸底的那丝慌乱,骤然放大。

他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。但我已经不再在意了。我微微颔首,不再看他,

也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,离开了这喧闹的宴会。身后,是他骤然的失语,

和满堂死一样的寂静。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,不一样了。但他此刻的慌乱,于我而言,

已经太迟,也太轻了。5宴会上的风波,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,漾开几圈涟漪,

然后迅速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平静。我没有被罚去寒冰崖。

沧溟甚至没有就我那句带着明显讽刺的问话,做出任何回应。

他只是让人送来了许多新的首饰,珠钗步摇,宝玉金簪,琳琅满目,堆满了我的梳妆台。

每一件都华美精致,远胜那支断裂的桃木簪。像是在补偿,又像是在宣告——你看,

我能给你更好的。可我连看都没看一眼。那些冰冷华丽的东西,再也映不进我空洞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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