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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婆婆让我媳妇跪下奉她反手掏出皇家内务府则例》是知名作者“眼睛里的人”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陈虎纪攸展全文精彩片段:小说《婆婆让我媳妇跪下奉她反手掏出皇家内务府则例》的主角是纪攸,陈这是一本其他,古代,大女主,赘婿,沙雕搞笑小由才华横溢的“眼睛里的人”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53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-11-04 23:11:22。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:婆婆让我媳妇跪下奉她反手掏出皇家内务府则例
主角:陈虎,纪攸 更新:2025-11-05 02:08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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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裴济,一个平平无奇的赘婿。人生目标只有两个:按时吃饭,到点睡觉。
直到我那据说是皇帝老丈人喝多了亲点的媳妇——一位真正的公主,嫁进了我家。
我娘以为她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,想拿捏她。我妹以为她是不懂世事的小白兔,想踩一脚。
街坊邻居以为我们家攀了高枝,等着看笑话。只有我,每天被迫近距离观摩。
看她如何用最温柔的语气,说着最扎心的话。看她如何把宅斗玩成降维打击,
把道德绑架变成逻辑辩论赛现场。我这才明白,什么叫真正的顶级玩家。而我,只需要躺好,
看戏,顺便给我那深不可测的媳妇递上一杯茶。1我叫裴济,是个赘婿。
这身份说出去不怎么光彩,但我自己觉得还行。不用操心生计,每天到点吃饭,
吃完饭在院子里晒晒太阳,看看蚂蚁搬家,一天就过去了。我娘总骂我不成器,
说裴家几代书香,怎么就出了我这么个废物。我一般都点头称是。因为跟她犟嘴没用,
她能从我三岁偷看邻居家寡妇洗衣服,一直骂到我二十岁还跟她要零花钱。
我妹裴琳也看不起我,觉得我丢了读书人的脸。她说得对。所以她跟同窗高谈阔论的时候,
我都在旁边给她端茶倒水,服务周到。我们家就这么个情况,直到半个月前,
一件大事发生了。当今圣上,把我那从未谋面的十六公主,纪攸,指给了我。不,说指给我,
抬举我了。是让她嫁到我们家,给我当媳妇。圣旨下来那天,整个巷子都炸了。
我娘激动得差点厥过去,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掐自己大腿,看看是不是在做梦。我爹比较稳重,
他躲进书房,把祖宗牌位一个个擦了一遍,嘴里念念有词。只有我,心里有点慌。公主啊。
那是什么人物?金枝玉叶,从小被人伺候大的。我们家这小门小户,
请个做饭的婆子都得算计半天,哪伺候得起一尊真佛。但我人微言轻,没人听我的。
我娘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上皇亲国戚,出门被人前呼后拥的场面了。我妹也开始打听,
公主的嫁妆里会不会有名贵的首饰和衣料。婚礼办得很仓促,也很简单。没有十里红妆,
也没有盛大仪仗,一顶小轿就把人抬进来了。听说是因为圣上觉得十六公主生性恬淡,
不喜奢华。我当时就觉得,这借口真他娘的敷衍。说白了,就是不受宠呗。
一个不受宠的公主,嫁给一个没出息的赘婿,倒也算是门当户对。洞房花烛夜,
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媳妇,纪攸。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,穿着大红的嫁衣。人长得很好看,
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美,就是很舒服,像春天午后的阳光,暖洋洋的,让人想打瞌睡。
我俩相对无言,气氛有点尴尬。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。“那个……殿下,你要是累了,
就先歇着?”她抬起眼,看了我一眼。那双眼睛很亮,也很静,像一潭深水,看不见底。
“夫君不必拘礼,往后都是一家人,叫我名字便好。”她的声音也很好听,不疾不徐。
我挠了挠头,“成,纪攸。”她点了点头,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,递给我。
“这是?”我接过来,入手沉甸甸的。“一些零碎,夫君且收着,往后家用,
或许能添补一二。”我打开一看,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几个金锞子。不多,
但对于我们家来说,是一笔巨款了。我心里那点不安,忽然就消散了不少。看来这位公主,
还挺懂人情世故的。至少知道不能空着手进门。新婚第二天,按规矩,要给公婆敬茶。
这本来是件挺简单的事。但我娘,她显然不这么想。她觉得,
这是她给新媳妇立规矩的最好时机。2我娘一大早就坐在了堂屋的主位上,腰杆挺得笔直。
我爹坐在她旁边,表情有点不自在,时不时搓搓手。我妹裴琳则站在我娘身后,
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我和纪攸进去的时候,堂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我娘端着茶杯,
眼皮都没抬一下。纪攸似乎完全没感觉到这股低气压,她走到蒲团前,姿态优雅地跪下,
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。“母亲,请用茶。”她的声音很平稳,没有一丝波澜。我娘没接。
她慢悠悠地吹了吹自己的茶杯盖,说:“这媳妇茶,可不是那么好喝的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
知道要糟。果然,我娘接着说:“我们裴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但也是有规矩的人家。
进了我裴家的门,就得守我裴家的规矩。以后晨昏定省,侍奉公婆,相夫教子,
一样都不能少。”这一套词,她估计练了一晚上。纪攸依然举着茶杯,手臂稳稳的,
连一丝颤抖都没有。她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娘。我娘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,
清了清嗓子,又说:“尤其是你,身份特殊,更得知礼懂礼,
不能把宫里那些娇气的毛病带到家里来。往后,见了长辈,得先行跪拜之礼,说话要温顺,
做事要勤快……”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。我听得头都大了。我爹在旁边给我使眼色,
让我说句话。我能说啥?一边是亲娘,一边是刚过门的媳ax妇,还是个公主。我只能装死。
终于,我娘说累了,喝了口茶,斜着眼睛看纪攸。“我说的这些,你都记下了吗?
”纪攸这才缓缓开口。她的声音依旧平静。“母亲教诲的是。
”我娘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,伸手要去接茶。但纪攸的手,却往后缩了一下。
我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。堂屋里更安静了。纪攸抬起头,看着我娘,
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“不过,方才母亲所言,
似乎与内务府颁布的《皇家则例》有些出入。”我娘愣住了,“什么……什么则例?
”“《皇家则例》第三卷,第七章,‘公主及驸马仪制’篇。”纪攸的语速不快,
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“其中明文规定,公主下嫁,夫家三代之内,见公婆可行家礼,
然免跪拜,以示君恩浩荡。夫家亦不可对公主要求晨昏定省,以免劳乏金枝玉叶。若有违背,
视同藐视皇恩,轻则申饬,重则……可交由宗人府论处。”她说完,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母亲,您是想让宗人府的官爷,来家里坐坐,喝杯茶吗?”我娘的脸,瞬间就白了。
宗人府是什么地方,她一个平头百姓可能不知道。但“藐视皇恩”这四个字,她是懂的。
那是要掉脑袋的。她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手都开始哆嗦。我妹裴琳在后面急了,
冲口而出:“你……你胡说!哪有这样的规矩!你这是拿身份压人!”纪攸的目光,
缓缓移到了裴琳的脸上。她没生气,反而笑了笑。“妹妹若是不信,
可着人去内务府查阅典籍。或者,我明日修书一封,请父皇下道旨意,
再给母亲和妹妹详细解释解释?”请父皇下道旨意……这话的分量,比一百个宗人府还重。
裴琳的脸也白了,缩到我娘身后,不敢再吭声。整个堂屋,鸦雀无声。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纪攸,她明明是跪着,但我怎么觉得,站着的我们三个,
反倒像是矮了一大截。她不是在用身份压人。她是在用规矩,打败了另一套规矩。
而且是用我娘最看重的“规矩”。过了好半天,我爹才反应过来,赶紧打圆场。“哎呀,
你看你娘,就是瞎操心。公主殿下……哦不,纪攸,快起来快起来,地上凉。”他一边说,
一边亲自上前,双手接过了纪攸手里的茶杯,一饮而尽。然后,
他又把我娘手里的茶杯拿过来,塞到纪攸手上。“来,喝了这杯茶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
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纪攸顺势站了起来,接过茶杯,对着我娘,微微一笑。“母亲,请。
”我娘的脸色变幻不定,最后,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接过了茶。这场敬茶风波,
就这么结束了。但我知道,这只是个开始。我看着我那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媳妇,忽然觉得,
我以前想娶个省心媳妇,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想法,可能要泡汤了。这日子,怕是安稳不了了。
不过,好像……还挺有意思的。3敬茶风波之后,我娘消停了两天。她看纪攸的眼神,
变得有点复杂。既有不甘,又有点畏惧。但这种畏惧,显然不足以压制她想当家做主,
给儿媳妇立规矩的决心。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突破口。吃饭。我们家吃饭,
向来没什么大规矩。但我娘非说,大家族都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。所以,
从纪攸过门的第三天起,我们家饭桌上,就变得跟上坟一样安静。谁要是敢说话,
我娘的眼刀子就飞过来了。这还不算。她还规定,长辈不动筷子,晚辈不准动。
菜要先紧着长辈夹,晚辈只能吃剩下的。这些规矩,主要是冲着纪攸来的。
但我和我妹裴琳也跟着遭了殃。一顿饭吃下来,跟上刑一样。我饿得前胸贴后背,
还得眼睁睁看着我娘把我最爱吃的红烧肉,一筷子一筷子,慢悠悠地全夹到她自己碗里。
裴琳更是憋得满脸通红,好几次想开口抱怨,都被我娘用眼神瞪了回去。只有纪攸,
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她吃得很少,也很慢,每一口都细嚼慢咽,
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参加宫廷宴会。我娘的规矩,对她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。
这让我娘更加不爽了。这天晚饭,桌上有一盘清蒸鲈鱼。这是我爹托关系好不容易买回来的,
新鲜得很。我娘一上桌,就把那盘鱼转到了她自己面前。然后,
她夹起最大的一块鱼肚子上的肉,放进了自己碗里。接着,又夹了一块,放进我爹碗里。
再夹了一块,给了裴琳。最后,盘子里只剩下些鱼头鱼尾,还有一点点碎肉。
她这才把盘子转向我们这边,说:“吃吧。”我认命地拿起筷子,准备去夹点鱼尾巴上的肉。
裴琳却不干了。她把筷子一放,看着纪攸,阴阳怪气地说:“有些人啊,就是命好。
生在富贵人家,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,哪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粗茶淡饭。”这话,
明摆着是说给纪攸听的。纪攸像是没听见,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汤。裴琳见她不搭理,
更来劲了。“嫂子,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的饭菜不好吃啊?也是,宫里的御膳,
那可都是顶尖的厨子做的。不像我们家,连条像样的鱼都得托人去买。
”我爹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,让她闭嘴。裴琳却梗着脖子,继续说:“要我说,嫁鸡随鸡,
嫁狗随狗。既然嫁到我们裴家,就得知足。别一天到晚摆着张脸,好像谁欠了你似的。
”我娘在旁边听着,非但不阻止,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。显然,这话正中她下怀。
我刚想开口说句公道话,纪攸却放下了汤碗。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然后抬起头,看着裴琳。
“妹妹说的是。”裴琳一愣,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认同。纪攸继续说道:“嫁入裴家,
我自然是裴家的人。只是……”她话锋一转。“只是我有些不解,还望母亲和妹妹教我。
”我娘清了清嗓子,“有什么不解的,说来听听。”纪攸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菜,
缓缓开口:“我入宫十二年,父皇教导我们,用膳之道,在于均平。御膳房每次布菜,
帝后与皇子公主,份例皆有定数,不可多,亦不可少。即便是寻常家宴,
父皇也总是先将肴馔分与众人,最后才轮到自己。”她说着,看向我娘。“父皇常说,
为长者,当有容人之量,爱下之仁。凡事以身作则,方能令家人心悦诚服。若只顾自己,
苛待晚辈,非但有失体统,更是家宅不宁之兆。”她顿了顿,
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。“所以,我有些好奇。是我们裴家的规矩,
比宫里的规矩还要大吗?还是说,母亲的德行,已经高过了当今圣上?
”“噗——”我一口汤没忍住,全喷了出来。我爹也被呛得满脸通红,拼命咳嗽。裴琳的脸,
一阵红一阵白,精彩得像开了染坊。我娘更是直接僵在了那里。
把裴家的规矩和宫里的规矩比?把我娘的德行和皇帝比?这顶帽子扣下来,谁接得住?
你要是说裴家规矩大,那就是谋反。你要是说我娘德行高,那也是谋反。
这简直就是一个送命题。纪攸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话。她拿起筷子,
夹了一点青菜,放进自己碗里,姿态依然从容。“当然,我也知道,民间自有风俗。或许,
这就是母亲教导子女的方式吧。”她叹了口气,
语气里充满了“我虽然不理解但我会努力尊重”的包容。“只是我自幼愚钝,
学不来这么高深的规矩。看来,往后只能委屈母亲和妹妹,迁就一下我这个不懂事的嫂子了。
”说完,她便不再说话,安安静静地吃起了自己的饭。留下我们三个人,面面相觑,
如坐针毡。那盘鱼,谁也没再动一下。那顿饭,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压抑的一顿饭。从那天起,
我们家饭桌上的规矩,就没了。我娘再也不提什么“食不言”,也不搞什么“长辈优先”了。
她只是每次吃饭,都忍不住偷偷看纪攸两眼。眼神里,除了畏惧,好像还多了点别的东西。
我猜,那叫“佩服”。4我以为,经过敬茶和吃饭这两件事,我娘和我妹至少能消停一阵子。
事实证明,我还是太天真了。她们只是改变了策略。既然内部攻不破,那就引入外援。
这天下午,我正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,琢磨着晚饭能不能让我娘做个糖醋排骨。
院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。“裴家的!给我滚出来!”一声粗鲁的叫骂,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。只见门口站着三个男人,领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,一脸横肉,
脖子上戴着条大金链子……哦不,是铜链子,在阳光下闪着黄澄澄的光。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我娘和我妹听到动静,从屋里跑了出来。看到来人,我娘脸上非但没有惊慌,
反而闪过一丝喜色。“哎哟,这不是我娘家大侄子,虎子他爹嘛!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?
”她热情地迎了上去。那壮汉是我大舅家的表哥,叫陈虎。从小就不学好,
整天在街上跟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,前两年因为打架,还被关进去蹲了几个月。
他身后那两个,一看就是他的狐朋狗友。陈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娘,“姑母,
我可不是来看你的。我是来找你那金贵的儿媳妇,讨个公道的!”我娘故作惊讶,
“讨什么公道?我们家纪攸,可是知书达理,温顺贤惠,怎么会得罪你呢?”她一边说,
一边给我使眼色,让我赶紧回屋去。我懂了。这是请了外援,来给我媳妇下马威了。
而且是黑白两道都沾点边的硬茬子。我叹了口气,没动。不是我不想躲,是我知道,
躲了也没用。这时候,纪攸也从房里出来了。她换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,
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,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邻家姑娘。她走到我身边,
平静地看着门口那三个人。陈虎一看到纪攸,眼睛都直了。他那两个同伴,更是不堪,
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“哟,这就是公主殿下?”陈虎的语气变得轻佻起来,“长得可真俊啊。
”我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了纪攸身前。虽然我知道我这小身板,不够他一拳打的。
但我好歹是个男人,是她丈夫。陈虎压根没看我,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纪攸。
“听说公主殿下嫁过来,一分钱嫁妆都没带?这可不行啊。我们裴家虽然穷,
但也不能白养个吃闲饭的吧?”这话,肯定是跟我娘学的。
我娘在旁边假惺惺地劝道:“虎子,怎么跟你表嫂说话呢?”陈虎嘿嘿一笑,“姑母,
我这可是在帮你。这女人啊,就不能惯着。你越惯着,她越蹬鼻子上脸。就得让她知道,
这家里谁说了算!”他说着,就想往院子里闯。我咬了咬牙,准备跟他拼了。
纪攸却拉住了我的袖子。她从我身后走了出来,面对着陈虎,脸上没有一丝害怕。“你是谁?
”她问。她的声音很轻,但在嘈杂的院子里,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。陈虎愣了一下,
大概没想到她这么镇定。“老子是你表哥,陈虎!”“哦。”纪攸点了点头,“我没听说过。
”陈虎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,“你什么意思?看不起我?”“不是。”纪攸摇了摇头,
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我的家谱里,没有姓陈的亲戚。”这话没毛病。她是公主,
她的亲戚,都姓纪。陈虎显然没反应过来,他还想发作。纪攸却没给他机会。她看着陈虎,
缓缓说道:“你方才说,我是吃闲饭的?”“没错!”“你说,要让我知道,
这个家谁说了算?”“对!”陈虎挺起胸膛,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。“很好。
”纪攸点了点头,“我正好也想知道,这大周朝,到底是谁说了算。”她说完,
转身对我说道:“夫君,去报官。”我愣住了。报官?就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家庭纠纷?
官府才懒得管。陈虎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哈哈大笑起来。“报官?你吓唬谁呢?
老子跟县衙的张捕头,那是拜把子的兄弟!你信不信,你前脚报官,
后脚我就能把你男人抓进去蹲大牢!”我娘也赶紧说:“是啊是啊,纪攸,这都是自家人,
闹到官府去,多难看啊。虎子就是跟你开个玩笑。”纪攸没理他们。她只是看着我,
重复了一遍。“去报官。”她的眼神很坚定,不容置疑。我看着她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,
就信了她。我转身就往外跑。陈虎见我是来真的,脸色也变了。“你他妈敢!
”他伸手就想来抓我。就在这时,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纪攸,忽然动了。
我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。只觉得眼前一花,她已经到了陈虎面前。然后,她抬起手,
用一根看起来纤细无比的手指,轻轻点在了陈虎的手腕上。陈虎那蒲扇一样的大手,
瞬间就像触了电一样,猛地缩了回去。他抱着手腕,疼得龇牙咧嘴,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纪攸收回手,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,只是帮你疏通了一下筋骨。
你这里,似乎有些堵塞。”她指了指陈虎的手腕。陈虎另外两个同伴,都看傻了。
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,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,是怎么一招就制服了他们老大的。
我娘和我妹也惊得张大了嘴巴。我也有点懵。我这媳妇,不仅嘴皮子厉害,
好像……还懂点功夫?这天上掉下来的,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啊?5我最终还是没去成官府。
因为官府的人,自己来了。来得还挺快。我刚跑到巷子口,就跟一队捕快撞了个满怀。
领头的是张捕头,就是陈虎嘴里那个拜把子兄弟。张捕头看到我,眉头一皱,“你跑什么?
见了官差,还想跑?”我赶紧解释:“官爷,误会了,我正是要去报官。”“报官?
”张捕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一脸不屑,“就你?你能有什么事?”他身后一个年轻的捕快,
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。张捕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。他一把推开我,
带着人就冲进了我们家院子。院子里,陈虎还抱着手腕在那哼哼唧唧。纪攸站在他对面,
神色淡然。我娘和我妹缩在墙角,大气都不敢出。张捕头一进院子,看到陈虎那副惨样,
立刻就火了。“好大的胆子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当街行凶!来人,把她给我抓起来!
”他指着纪攸,大声下令。两个捕快立刻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。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纪攸却连动都没动一下。她只是从袖子里,拿出了一块小小的令牌,举了起来。
那令牌是纯金打造的,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。扑上来的两个捕快,看到那块令牌,
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,瞬间就停住了脚步。他们脸上的凶狠,变成了惊恐。然后,
他们“扑通”一声,就跪了下去。不只是他们。院子里所有的捕快,
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张捕头,全都跪了下去。一个个头埋得低低的,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。
“参见……参见殿下……”张捕头颤抖的声音,都变了调。院子里,唯一还站着的,
就只有我们一家四口,和陈虎那三个流氓。陈虎他们已经彻底傻了。他们不认识那块令牌,
但他们看得到捕快们的反应。能让官差集体下跪的,那得是多大的人物?陈虎的腿一软,
也跟着跪了下去。他那两个同伴,更是直接瘫在了地上。我娘和我妹,也吓得脸色惨白,
腿肚子直打哆嗦。只有我,虽然也很震惊,但心里却隐隐有种“果然如此”的感觉。
我就知道,我这个媳妇,不简单。纪攸收回令牌,目光落在张捕头身上。“你就是张捕头?
”“是……是,小的是……”张捕头结结巴巴,话都说不囫囵了。“你和此人,
是拜把子的兄弟?”纪攸又指了指陈虎。张捕头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“不不不!
殿下明察!小的跟他不熟!就是……就是喝过几次酒……”“哦?”纪攸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
“那就是酒肉朋友了。”她走到陈虎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你方才说,要让我知道,
这个家谁说了算。还要把我男人,抓进大牢。”陈虎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。他拼命磕头,
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!小的就是个混蛋!小的再也不敢了!
”纪攸没理他。她转头看向张捕头。“张捕头,我问你,依照大周律法,寻衅滋生,
私闯民宅,恐吓皇亲,当如何论处?”她每说一条罪名,张捕头的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一分。
等她说完了,张捕头已经面无人色。他知道,今天这事,没法善了了。他咬了咬牙,
猛地站起来,对着陈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“你这个无法无天的狗东西!竟敢冲撞公主殿下!
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!”他打得比谁都狠,仿佛跟陈虎有不共戴天之仇。
陈虎被打得鬼哭狼嚎,连连求饶。纪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,也不阻止。一直等张捕头打累了,
停了下来,她才缓缓开口。“打完了?”张捕头喘着粗气,点头哈腰,“殿下,
这……这都是误会。您看……”“没有误会。”纪攸打断了他,“你身为捕头,知法犯法,
与地痞流氓称兄道弟,包庇纵容。现在又当着我的面,对嫌犯动用私刑,企图蒙混过关。
”她看着张捕头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“张捕头,你的官,也做到头了。”张捕头如遭雷击,
一下子瘫倒在地。他知道,纪攸说的是真的。一位公主,哪怕是不受宠的公主,
要摘掉他一个小小的捕头,也只是一句话的事。纪攸不再看他,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我娘。
我娘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就想躲。“母亲。”纪攸的声音很轻,“这位,是您的娘家侄子,
是吗?”我娘的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“您请他来,是想让他帮您,给我这个儿媳妇,
立立规矩?”我娘的头,埋得更低了。纪攸叹了口气。“母亲,您好像还没明白。
”“在这个家里,在这个大周朝。我,就是规矩。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不大,
语气也很平静。但院子里的每一个人,都听得清清楚楚。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,忽然觉得,
那背影是如此的高大。高大到,需要我仰望。6陈虎和张捕头,都被带走了。
据后来巷口传来的消息,陈虎因为多项罪名并罚,被判了流放三千里。他那两个同伙,
也各自挨了板子,关进了大牢。张捕头最惨,官职被革,家产充公,
据说他得罪的还不止纪攸,县令早就想办他了,这次是借了个由头,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这些都是后话了。当时,捕快们压着人一走,我们家的小院,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
我娘和我妹还缩在墙角,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。我爹站在堂屋门口,手足无措,想说点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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